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乐文小说网 -> 武侠修真 -> 烈火寒灵1-5集正文 烈火寒灵1-5集第9部分阅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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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清了连珏微笑的脸孔。只听他道:“你总算醒了!渴了吧!”边说边递过一杯水。
由于刚醒的缘故,承焕的脑袋有些迟钝,伸手接过水,一动,就感到右腿酸酸的疼,喝
了口水,感觉略为好了一点,道:“现在是什么时候了,戬儿怎么样了?”脑筋一活络,马
上记起了被自己误伤的温戬儿!
连珏把喝过的水杯接过来,道:“小兄弟已经昏迷了一整天,温教主伤势颇重,但无性
命之忧,小兄弟放心好了!有贱内在,一切都可无碍!”
“我姐姐还好吗?”承焕也急于想知道南琳,也就是他认为是涟漪的情况。在他心里那
才是最为紧要的!
“是小兄弟背回来的那位姑娘吧?”连珏见承焕点了点头,有些不自然道:“那位姑娘
的事有些难,不是一时半会可以解决的,她本该早就醒了,可不知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醒过
来的迹象!”
承焕坐起来,道:“对了,梁老头呢?他怎么样了?回来了吗?”
刚说完,就听推门声响。“现在才想起我,我可真是太伤心了,也亏我救了你!”只见
梁上君与媚瑛一道进来。梁上君的头面上还有着烧伤的些微痕迹,模样有点怪,脸色也不太
正。
“你没事就好!”见梁上君没事,承焕的心也就全放了下来。道:“我想去看看!”
媚瑛抢过来道:“先别忙,七伤丹刚配好,敷上了再去也不迟!”媚瑛说着把手上的小
瓶打开,倒出两粒碧绿色的丹丸,撩起承焕的裤腿,解开上面的布条,入目是两个尾指大小
的伤口,媚瑛把丹丸捏碎,撒在伤口上。
承焕就觉得一阵清凉,舒服的连骨髓都酥麻起来,然后就感到伤口发紧发痒,不一刻就
结了疤,倒好了九层。让承焕对媚瑛的医术大为钦佩,也对南琳和温戬儿的伤势心里有了底。
脚沾地走了几步,除了酥麻之外倒与平常无异,披上了外衫,随媚瑛等去看望病号。
本应该先去温戬儿的房间,可承焕太记挂涟漪了,这些日子满脑子都是她的影子,不由
自主的就进了南琳的房间。这就是牵挂吧!
南琳的小脸比承焕第一眼看见的时候更苍白了,也更衬的她青丝如墨染,眉毛如染皂,
俨然一幅绝美的图画,承焕径直走到床前,伸手轻抚南琳的小脸,入手感觉凉的有些怕人,
心中感触良多。
媚瑛来到承焕身后道:“这位姑娘很虚弱,而且怕见风,我们还是不要待太久!”
承焕对南琳着紧的很,闻言点点头,在南琳的额头上轻吻一下,便和众人退了出去。
转回身去探看温戬儿,承焕心里不禁有些不自然起来,但还得去,这确是免不了的。
温戬儿比之南琳也好不了多少,但人却是清醒着,看见承焕进来,眉目之间泛起淡淡的
喜意,刚想开口说话,被媚瑛抢道:“你莫动!小心牵动伤处!”承焕这才知道温戬儿伤的
如此之重。
媚瑛从怀里掏出一包东西,全是些瓶瓶罐罐的,媚瑛在一个瓶中取出金针,看样子是要
给温戬儿治伤。这个时候,外面走进一个人来,道:“爹,南员外来了,正等着你呢!”来
的不是别人,正是连欣,她的面色也不大好,看来初八的伤势恢复的也不理想吧!
连珏冲连欣一点头,回首对承焕和媚瑛道:“我和梁老出去看看!”
媚瑛把金针插到温戬儿身上,用的是埋针术,待她扎好后,在瓶子中倒出一粒丹药对承
焕道:“伤势虽然稳住了但还是不乐观,小哥在这照看一下,我去瞧瞧初八!”说着把药递
给承焕,她与连欣一同离去。
承焕刚才为了避嫌转过身去了,这会见一切停当这才坐到了床边,默默无语,也确实不
知道说什么好,低着头,看着地上的红绣鞋。
温戬儿的心砰砰直跳,先前的举动一下子把他们俩推到了无比尴尬的境地,这会情绪稳
定下来,怎么面对确也头痛。
温戬儿心机深沉比之承焕不知高出多少,这层窗户纸既然已经捅破了,索性就来个痛快,
也不用理会旁的了。温戬儿慢移玉手,覆在承焕的手上,轻轻地握了握,让承焕为之一惊,
转目看着温戬儿。
温戬儿心想自己这张脸已经拉下来了干脆就采取主动,能圆梦固然是好,就是没有结果,
这辈子也无须后悔。她把手往上提,把承焕吓了一跳,道:“快别动,移动了金针可不是好
玩的!”
温戬儿吸气悄声道:“师父,帮我把被子往下移一下,压的我喘不过气来!”那被子也
确实重了点,令温戬儿呼吸有些不畅。
承焕这才记起手上还有丹药要喂与温戬儿吃,他把被子往下拉了拉,起身倒了杯茶,把
药放入温戬儿口中,灵药入口即化,承焕把茶杯凑上温戬儿的嘴,不想他举的过高,温戬儿
呛到了气管,顿时剧烈的咳嗽起来,茶水也洒了不少。
承焕骂了自己一句,忙拿过枕边的汗巾,擦拭起来。温戬儿看着手忙脚乱的承焕不由笑
了笑,纯心想为难为难他道:“师父,被子下面也湿了,难受的很!”
承焕不疑有他,轻轻掀起被子就要擦,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,两座雪白的双峰挺立在那
里,乳尖因呼吸而微微颤动,一只暗紫色的掌印印在两乳之间,那么赫然,几滴茶水落在上
面,宛若珍珠。承焕的脸顿时涨的通红,手也有些颤动地往水珠擦去,一擦才发现温戬儿的
肌肤上涂着一层透明脂质的东西,嫩滑的很。
“啊!”温戬儿不禁一声轻呼,倒不是因为疼,这等肌肤之亲她还是首次尝到,那感觉
加上心理作用,交杂之下无法用言语形容。
承焕还道是自己手重了,那里知道温戬儿是自作自受,紧张之情不下于他呢!
好不容易把水珠擦干,盖上被子,承焕才发现自己的后背竟全被汗水打湿了,不由气苦。
温戬儿发觉承焕想离开,玉手轻握住承焕的手,一言不发,双目紧紧盯着承焕。
承焕真想出去透透气,可一迎上温戬儿的眼神就败下阵来,手抚温戬儿的青丝替她理好。
心中却是乱做一团,这糊涂帐可是越翻越糊涂,还不能一推了之,可是愁煞他了,根本无从
下手解决。
温戬儿体味着这温馨的时刻,心中甜蜜非常,柔声道:“我真情愿这样躺一辈子,只要
有师父在身边就好!”
承焕听了她的话,没来由的一阵紧张!
第二十七章谈心
承焕手往下滑抚摩着温戬儿的脸颊道:“不要说这些不吉利的话,你要是真的躺一辈子
我可不许,岂不是让我悔恨一生吗!”
温戬儿轻吟一声,不想又转到了这一不想涉及的话题,捉住承焕的手柔声道:“师父,
别再这么想了好吗!戬儿心疼呢!别说伤了戬儿,就是让戬儿去死也绝不会怨恨师父一点儿
的。而且这一掌打破了戬儿的心锁,感谢师父还来不及呢,师父又何须自责呢!”
承焕的脸腾地一下红了,心想这一掌打在戬儿身上,可有打到自己的痛处,把自己弄了
个烟炮鬼吹灯,以后还指不定什么样呢!
温戬儿见他的神态,心中暗喜道:“师父非是对我无情,自己只要多下些工夫不怕不成
功!”突然一阵心神恍惚,温戬儿知道药劲上来了,道:“师父我倦的很,先睡会了!”说
着噘起嘴唇,完全一副小女人的神态,用意不言自明。
承焕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,又待了一会,见她真的熟睡之后,才慢步退出房去。
在店房内漫无目的的晃了晃,甚觉无聊,承焕便一个人向后院走去。
突然一股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,承焕走到一间房前把门推开,里面摆着一副棺材,正是
墨凤的那副。承焕心中释然,怪不得这么熟悉,他把手按在棺材盖上,体内的寒灵不用他指
挥便与玄冰棺融为一体。
“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?”一道女声响起。
承焕先是一愣,随即明白是墨凤在与他讲话,道:“你怎么样了,恢复了吗?”
墨凤叹息一声道:“还是老样子,你怎么了,你的气息好乱呢,但又不是走火入魔的那
种。”
承焕见她这么关心自己,想起自己答应她的事还没一点眉目,心里一热,便把这几天来
的事讲与她听,就连自己与涟漪和温戬儿的事也不瞒她。
墨凤道:“没想到发生了这么多事,更没想到你的情感还蛮复杂的,我听着都头晕。”
承焕脸色微红道:“我也一样晕!”
墨凤话锋突然一转道:“你要好好把握,要学会珍惜,人生匆匆几十年,不如意事常八
九,要学会珍惜眼前的一切,把心扉敞开,任何东西都是有感情的,就连石头都有对大地的
一片深情,何况人呢!况且付出感情何等的不容易,那是整个心灵的结晶,不要轻易让它破
碎,因为一旦破碎了,女人也就完了,知道吗!”
墨凤这番话实是她多年来的感悟,说出来字字珠玑,但落入承焕耳中却有如当头一棒。
“珍惜!”承焕长长出了口气。
墨凤幽幽道:“寒蝉凄切,对长亭晚,骤雨初歇。都门帐饮无绪,留恋处,兰舟催发。
执手相看泪眼,竟无语凝噎,念去去千里烟波,暮霭沉沉楚天阔。多情自古伤别离,更那甚
冷落清秋节!今宵酒醒何处?杨柳岸,晓风残月。此去经年,应是良辰好景虚设。便纵有千
种风情,更与何人说!”
她少女怀春之时便被人欺骗了感情,受此苦楚非外人可以知晓。
这一词柳永的雨霖铃由墨凤口中传出,听的承焕都痴了,旋又想起她的不幸遭遇,对珍
惜二字有理解了三分,刚想劝解她几句。
墨凤道:“我累了,你也去休息吧!”思及往事,令墨凤心情极为不好。
承焕这会分外敏感,听出了墨凤话语中的无奈,也不多说什么,内力运转如潮,在玄冰
棺中游走三遍后才离开。
微风轻抚,承焕觉得身子也轻盈了几分,多时来的愁云一扫而光,话是开心锁,一点也
不假。人遇事不能钻牛角尖,退一步或者换个角度,境地往往豁然开朗。爱情是人世间永远
也道不清说不完的话题,用心的爱情能让一切事物变的更美好,可以令人振奋精神,执着地
去进去与追求。
承焕回到自己的屋里,见颇为零乱,动手收拾了一下,一抖被角,一枚蛋卵呈现在他眼
前,承焕拿在手里一看,记起那条大蛇的事,小心奕奕地把卵贴身放好,又觉不妥,想起个
极佳的妙处,推门走了去。
刚出门,与媚瑛走了个顶头碰。媚瑛道:“我刚刚来找了一趟小哥不在,正好,梁老他
们都等着呢,我们一块过去吧!”
承焕不知道怎么回事,道:“我又不能做什么,一切你们拿主意就好,我就不过去了!”
媚瑛道:“那怎么行呢!不管什么事得让小哥知晓才成,温姑娘又受了伤,我们毕竟是
一起的啊!”
承焕说不过她,也知道他们是为了不让温戬儿不高兴。只得随她去了。
连珏等人正谈着,见承焕来了,忙介绍起来。
连珏一指南澄对承焕道:“小兄弟,这位便是南员外,大家都是朋友,多亲近些!”又
一指承焕道:“南兄,这位是温教主的师父王先生!”
南澄见进来的是个俊俏的半大孩子,没有在意,这一听介绍,竟是温戬儿的师父,虽感
奇怪,但轻视之心尽去,对江湖上传老人女人小孩不可轻看尤是信了。
南澄一拱手道:“王先生好!”
承焕见他威武之姿,又这么客气,虽然感到不习惯,带也是回礼过去道:“员外好!”
连珏笑道:“大家都是自己人,无须客气,坐!坐!”
承焕见梁上君并没有在这,问道:“梁老前辈呢?”有外人在,他不好意思直呼鬼盗为
老头。
连珏道:“梁老听我们说的事烦的很,自己一个人出去转转!”
承焕道:“我还忘了问了,擂台的事怎么样?田猛那小子呢?我怎么没见到!”
连珏哈哈一笑,便把田猛打擂的经过跟他讲述了一遍,以及与温戬儿等人和南澄商谈一
事一并告诉了他。
承焕哦了一声,没想到其中的事情这么复杂,牵扯的人这么多,道:“现在怎样了?”
连珏看了一眼南澄道:“目前来说不太妙,南公子已经被凌格锐放回来了,不过南姑娘
却不见了踪影,方舵主随玉门主去了两天了还没有消息,具体的情况如何不得而知!”
“凌格锐吗!”承焕一听就脑袋大。
连珏点了点头,道:“更奇怪诡异的事还在后头,南兄,你来说吧!”
南澄叹息一声道:“说来这帮人也真是神通广大,小儿南云回来之后,我思女心切,第
二天就央人带着府衙的差人去江府要人,可在一夜之间,江府竟然换了主人,变成了秦城卫
守备的寓所,里面连一个原先江府中的人也找不到了,紧接着整个城里就乱了套了,也不知
道哪冒出恁多黑灰抹脸的人把东城刘百万家杀的一个不剩,连暂住他家的周迈也被人大卸八
块。要知道那周迈手底下可不含糊,不但在擂台上打败了江上年,就是在连兄手下也可全身
而退。等府衙的人赶到现场,也只落得个收尸的差事,前后不过两刻钟,可以想见那帮人是
什么角色,知府大人愁没法结案都跟什么似的。”
承焕听的心中一动,联想起朋家庄的那一幕,心想它们会不会是一伙人呢!要是姐姐在,
这会就好了,她一定能理出头绪来。
连珏道:“这件血案凌格锐的嫌疑最大,而且江府上下全体失踪,与那伙人的人数也符
合,怪就怪在刘百万并没有死,反而一口否定此事与江上年等人有关,连苦主都说不是了,
旁人还用瞎猜吗!”
承焕越听越觉得与朋家庄一事就象是一个模子印出来似的,同样是满门血案,同样只有
一个幸存者,两者之间难道真有某种联系吗!
连南二人见他眉头紧锁,脸色忽沉忽朗。连珏道:“小兄弟有什么看法吗?”
承焕苦笑道:“看那刘百万找谁算帐就有好戏看了,那个朋文选盯上了姐姐家,不知道
这刘百万又看这谁了!”
连南二人不解,承焕遂把心中疑惑道了出来。
连珏道:“朋家庄的事我也略有耳闻,没想到小兄弟竟身临其境,个中凶险非外人可以
理解了,我觉得小兄弟说的对,谁也不会吃饱了没事干这个勾当,此中阴谋怕是我等想不到
的了!”
南澄道:“也不尽然,照小兄弟所讲,想来刘百万会有下一步的举动,我们拭目以待好
了!”
第二十八章未知
承焕,连珏,南澄等人想谈甚欢,眼见晚饭的时间将近,说什么也不放南澄回去,恰巧
梁上君又回来,忙命人排摆酒宴,众人把酒言欢。
这顿饭吃了有近一个时辰,方才散去。
承焕有前车之鉴也没敢多喝,送走南澄后,承焕回到房内,本想歇息了,一探怀,想起
了蛇卵的事,心中放不下。
承焕走进南琳的闺房,见一切如旧,南琳依然深睡着,来到床前,承焕的心纠的紧紧的。
深情地看了南琳一会,伸手解开了南琳的束腰,打开了粉红色的胸衣,两个宛若银环的纤巧
双乳呈现在眼前。承焕轻柔地在上面抚了抚,在怀中取出蛇卵放在两乳之间后,把衣服又整
理好!爬上床,在南琳身边躺下,轻轻地揽着南琳的柳腰,心中涌起滔天爱意,悄声道:
“姐姐,你能听见我说话吗?我想你一定听得到。你还记得吗?你说过会一辈子疼我照顾我
的,我现在想告诉你,我也是那样想的,我爱你,你能听到吗?”
承焕发现南琳的身子轻微地震了一下,他连忙坐起,却又归于平静了,但还是让他万分
惊喜,姐姐一定能听到他讲话,承焕喜极而泣,在南琳的唇上印了一下,道:“姐姐,你这
样回应我是我最大的快乐,让我感到除了我们和我们彼此的爱以外,什么都不存在!”
承焕与南琳同盖一双被子,度过那漫漫长夜!有时承焕体内的情火燃烧的十分厉害,都
以为会失去控制而碰了南琳,他吻她,爱抚她,但承焕依然控制着自己,快天亮的时候,承
焕把南琳搂在怀里,他的唇贴在她的发上,小睡了一会!
承焕突然惊醒,一阵敲门声传入耳中,他起身略为收拾了一下,就见媚瑛托着一盘东西
走了进来。脸色不禁微红,道:“我……昨天……晚了就没回去!”
媚瑛笑道:“小哥最好老实点,这姑娘的身子骨可弱着呢!”她是过来人,一眼就可看
出承焕与这姑娘关系不一般,是以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。
承焕点头称是,旋又觉得不妥,这一点头岂不是承认自己不老实了吗!
媚瑛哪理会得他怎么想,道:“这姑娘得的是天生的九阴绝脉,我没有把握医得好,如
果主人在就好了,她一定知道从什么地方着手。”
“九阴绝脉!很严重是吗!”承焕问。
媚瑛略一思索道:“怎么说呢!这是种很罕见的病,前人的记载也极少,只能凭医生的
经验来判断,至于怎么诊治,道理是医生都明白,九阴属大寒,但阴极阳生,又可断为至热,
阴阳寒热,虚虚实实,颇不易掌握,我所能做的只是维持现状而已,至多能减轻她的痛楚,
要想根治,非主人亲自操刀不可。”
承焕心急的不得了,道:“那我们马上走,先去四川,待救得墨谷主,再为姐姐诊治!”
媚瑛听了脸色一暗,道:“小哥先帮忙把这白草丹与这姑娘喂下,初八今早醒了,事情
怕是有了变化,拙夫正想与小哥商量呢!”
承焕接过药道:“初八醒了,有变化!”听媚瑛的语气和神态,就知道不是好的变化,
给南琳喂了药,便急忙同连珏商量去了。
今次是在温戬儿的房内,经过媚瑛悉心的治疗,温戬儿已经可坐起来了,脸色也好了不
少。
梁上君也在,见承焕进来道:“小子,不在自己房里睡觉哪去了,还没到爬不起来的程
度吧!”
承焕红着脸道:“老头也不留点口德,碍你什么时了!”
温戬儿冰雪聪明,一听就知道承焕昨晚去陪司徒涟漪了道:“师父,坐吧,司徒姑娘还
好吗?”这些人中就她与涟漪见过一面,也知道他们俩的感情非常好,不然自己也活不到现
在了!
承焕感觉有些尴尬,自己一人整夜在个姑娘家房内,好说不好听,况且除了温戬儿外,
旁人也不知道自己与姐姐是什么样的关系,脑筋一转笑道:“你师娘还好,慢慢治就是了!”
温戬儿心中打了个突,没想到承焕会这么答话,心想怎么又冒出个师娘来,难道自己与
师父真的是有缘无份吗!
承焕心思细腻,又一直注意着温戬儿,这会见她的神色就知道她在想什么,心中记起墨
凤所说的珍惜二字,走到温戬儿床边坐下,紧靠着她的背,道:“有什么事大家一块商量吧,
初八不是醒了吗!怎么样!”
温戬儿芳心乱跳,身子一软,倚在承焕身上,她没想到承焕会有这个举动,偷眼见众人
没什么特别的神色,心这才放下来,伸手摸着承焕的手,不时在上面弹两下。
连珏听承焕这么一说忙道:“初八是醒了,这次的麻烦怕是大了,我想就是梁老亲自出
马那催魂草也到不了手了!”
梁上君眉毛一挑道:“这话什么意思!”
连珏咬了咬嘴唇道:“初八说催魂草不在蜀王府,我们去了也是白搭。”
“不在!”承焕和梁上君异口同声道。
连珏点了点头道:“初八探听的消息不会错的!”
温戬儿道:“那怎么办,又上哪去找啊!”
媚瑛双目含泪道:“没了催魂草,主人她……。”
“不,不对!”梁上君两只眼睛乱转道:“催魂草这个事我也听说过,初八既然说不在
蜀王府我也不好反驳,但我知道要养催魂草非得露云盆不可,据我所知天下间只有蜀王府才
有只露云盆,那东西虽然稀罕却没什么特别的价值,我也就没放在心上,照理说这露云盆不
能空着,如果有心人把它藏起来,初八自然探不到了。”
听梁上君这么一说,大家又觉得露出了一道曙光。承焕道:“老头,你可别瞎掰啊,这
可关乎两条人命呢!”他心系南琳才有此一说。
梁上君嘿嘿一笑道:“老头这辈子没研究别的,只对稀罕的宝贝有兴趣,见识也就多些
关于催魂草的这段是不会错的,我敢断定蜀王府一定有,至于初八为什么探不到,这就得问
问是谁打伤他的了。”
连珏一拍脑袋道:“这叫当局者迷,初八也不知道是谁下的手但拙荆说他中的是抚云掌
力,这门功夫精湛的人不多,飘杀就是之一,再想想先前破庙的那一幕,事情就可连成线了,
感情松妖与蜀王府还有瓜葛,这到是我们所没想到的。”
温戬儿道:“我听说露云盆极不易移动,梁老说的有道理,再有松妖这层关系,他一定
料得我们会去偷催魂草,是以赶在了我们的前面,把催魂草藏起来就不奇怪了。”
媚瑛道:“这也就更难了,有心算无心,人家已经放好了套子让我们钻,可我们又不能
不钻,真是愁死人了。”
梁上君颇不以为然道:“就是他天天睡觉搂着,我也弄得来,鬼盗岂是白混的!”
温戬儿道:“这事宜早不宜迟,等方白博回来我们就走吧。”
媚瑛接口道:“温姑娘还是好好养着为好,你的胸骨刚接上,不能劳累的。”
承焕听了在被中反手压住温戬儿的手道:“戬儿还是好好养身体才是正理。再说了,有
老头在,我们又不是去抢,也确实帮不上什么忙,去那么多人也没用。”
梁上君道:“小子还知道帮不上忙啊,回头赶紧弄一壶给我解解谗,知道吗!”
承焕忙点头答应。
连珏等人一离开,温戬儿就依偎在承焕怀里道:“师父!”双手把承焕的手带到自己小
腹上,道:“你好象变了个人似的,刚才吓了我一跳!”
承焕知她所指为何,笑道:“我想起有个人说过,许多人喜欢到山巅或者海边观赏日出,
却从不留意头上的阳光,它虽然没有山上的绚丽,没有海上的壮观,可任何的绚丽和壮观都
会一纵即逝,寻常的阳光却每天在照耀着你,温暖着你,关爱着你,从前是我忽略了你,让
你受委屈了,你不会怪我吧!”
温戬儿的泪珠就象断线的珍珠一般滑落,就在此刻,她才感到承焕的心与她贴的是如此
之近,宛若一个整体般蜜不可分。泣声道:“不……不怪,师父,狠狠地吻戬儿吧!让戬儿
感到这不是梦!”
第二十九章相识
早饭是由承焕陪温戬儿吃的,二人边吃边聊,感情也在一点一点的加深。
温戬儿的心情好的不得了,嘴角总是向上翘着,看承焕的眼神都能腻出蜜来。
笃!笃!笃!就在二人刚吃完的当,响起了敲门声。“请进!”温戬儿道。
门一开,俩人的面色就是一喜,进来的正是方白博,方白博的精神头有点蔫,想是这几
天很是劳累,来到近前,方白博道:“教主,听说你受伤了,不要紧吧,是谁打伤你的!”
承焕干咳了一声,脸色有些不自然。温戬儿心疼地看了他一眼,道:“现在已经好多了,
你什么时候回来的,事情顺利吗?”
方白博道:“今早进的城,别提了,这次可说是不幸中的万幸,半路上遇到了刘大人,
不然我怕是没命回来了!”
“刘阿泰!”温戬儿道。
方白博道:“正是,听说他是南员外的至交,本意是赶来为南员外助阵,与我们走了个
顶牛,南隽把情况一说,他认为有必要跟我们走一趟,就押着十二门大炮和一千多人一道去
了玉女门的总舵。”
温戬儿道:“看你的样子,不轻松吧!通天教在那都有些什么人,扎手吗?”
方白博一愣道:“教主怎么知道是通天教的人?”温戬儿就把这里发生的情形告诉了他。
“怪不得!通天教确实是卧虎藏龙,个个身手不凡,加上玉女门的叛徒还真难对付,最
后要不是刘大人炮打玉女门,这个事真不好解决啊!”
温戬儿急道:“开炮,玉兰没事吧,有没有受伤?”
方白博道:“玉门主没事,她那几个丫鬟帮了大忙,趁乱把玉门主转移到了安全的地方。
对了,玉门主还说一会要来看你呢!”正说着,外面传来杂沓的脚步声,显是来了不少人。
温戬儿一看,都是熟人,走在前面的正是好友玉兰,后面是南隽,玉天香,媚瑛母女。
清一色的女眷,方白博一看,知道外面一定还有人,避嫌没进来,自己得出去招待一下。道
:“教主,我出去看看,你们先聊着!”
承焕的眼睛有些发花,这几个女人,哪一个不是绝世之容,一块出现,还真养眼,先看
那玉兰,二十左右岁,皮肤白皙的出奇,大眼睛,睫毛很长,鼻子小巧,嘴似樱桃,身材高
挑;南隽也是个美人,玉天香也不失迷人的风韵,她们三个是至亲,脸容都有些相象。媚瑛
母女也是难得一见的容貌,与她们有的拼。承焕看的入神,连欣一声咳嗽惊醒了他,他也知
道自己失态了,脸红窘笑道:“我,我出去了!”
温戬儿幽怨地看了他一眼道:“师父,你别走!这里都是自己人,大家也认识一下才好
啊!”
玉兰,南隽,玉天香从媚瑛那知道了温戬儿的伤势,所以进来没有惊讶,也没有问,见
温戬儿身旁坐着个异常俊美的孩子,小脸有红似白,让人说不出的喜欢,一听温戬儿叫他师
父,都是一愣。尤其玉兰与她深交,真不晓得她这是演的哪一出。
承焕听温戬儿这么一说,止住了脚步,回首见温戬儿欲坐起一点,忙过去一扶道:“你
莫用力!”
温戬儿深情地看了他一眼,一指玉兰道“师父,这是我的好友玉兰,与我的感情好着呢!”
又一指南隽道:“这是南员外的女儿南隽。”又一指玉天香道:“这是玉兰的母亲,玉兰,
这是我师父王陵!”
玉兰心中满是问号,道:“这……这瞎说!”
温戬儿一笑道:“哪能呢!”她就把在破庙里发生的事说了出来,再加上媚瑛母女这一
有力的证人,不由得她们不信,都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。
突然,玉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,一掌劈向承焕,距离那么近,又是出其不意,加上玉
兰这一掌挂着劲风,大家都被这个变故吓了一跳。
承焕也吓出了一身冷汗,心想这丫头莫不是疯了吗?还是发臆症,自己又跟她没仇没怨
的,眼见避无可避,加上心里有气,身上每一分力量都在瞬间爆发,双手一交,接住玉兰的
玉掌,抓了个牢靠,身子一旋,把这一掌的力道卸掉,右手顺着玉兰的手臂向上撩,却不料
抓在了一个圆圆软软的东西上。
说心里话,玉兰对承焕这事始终是有怀疑的,不然也不会出手。一来,她是想试试承焕
到底会不会武功;二来,如果会,到什么程度。
玉兰的武功深得玉天香的真传,与温戬儿虽然没法比,但也确有独到之处,这一掌劈出
去,她以为是十拿九稳,万万没有想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,就感到手被承焕抓住,蓦地一道
寒冷无比的劲力直透手掌,上窜到手臂,乃至全身,身子也麻痹了许多,刚想还手,就觉得
酥乳被承焕一把抓住,还捏了两下。整个身子如遭电击,打了个哆嗦,脸登时涨的通红,使
不出半分力气。
承焕起先不知道按在了什么上,等他明白过来,也是造了个大红脸,僵在那了。
玉天香看的真切,知女莫若母,她了解玉兰的脾气,凡事爱刨根问底弄个明白,这会见
玉兰傻那了,连忙替她解围,衣袖一抖缠住玉兰的柳腰,一使劲,把玉兰带到了自己的身边
道:“玉兰,你真是不懂事,怎么说那也是你的长辈,要请教功夫也得找个宽敞地啊,真是
没大没小的,还不陪个不是!”
玉兰心神甫定道:“王……还请见谅!”
承焕也回过神来道:“是……是啊!”
众女见他俩这样,都笑了,气氛也为之活跃,很快把这个事忘怀了。
温戬儿道:“玉兰,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吗?”
玉兰看了母亲一眼道:“我和娘商量过了,玉女门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了,娘散发了许
多银两,把门人都解散了,那些实在不愿意走的,都安置在舅舅家了,慢慢在安排!”
温戬儿道:“这也不错,省心了!”
南隽道:“其实姑姑早该搬来的,这么多年漂泊在外,爹爹不知有多担心!”
玉天香笑了一下道:“这回好了,今后就不走了,我也想好好歇歇!”
温戬儿道:“等城里安静些,我也搬到你们那去和你们做伴,免的师父他们走了我一个
人怪寂寞的!”
南隽对她印象很好道:“刘叔叔这次接管了城防,大兵驻城,谁还敢不听话啊!”
温戬儿奇道:“他是总兵官,镇守边关,按律是不可以回防的,这么做合适吗!”
南隽道:“总兵官是不行啊,可刘叔叔还是镇远伯,这点权利还是有的!”
媚瑛道:“温教主既然说到这了,我正好和拙夫谈过,想明天就起程,你看?”
温戬儿哦了一声道:“还是早些的好,我自然是去不成了,就让方老跟你们去吧,他江
湖路子熟!”
承焕道:“还是不要了,方老刚回来,也够累的了,再说这店房也得有个管事的人,咱
们不是刚说了吗,人多了也没用!”
温戬儿的意思是让方白博一路上可以照应下承焕,可听他这么一说也只得作罢。看着南
隽,一念起,想起了南琳的这档子事,道:“南姑娘,你妹妹有消息吗?”
南隽脸色一暗道:“城里都找遍了,大伙虽然急可大哥却说不会有事,如果真在通天教
手里,那个姓凌的对妹妹还是很客气的!”
玉天香对那个小侄女也很疼,道:“但愿如此,就她那身板,怕是受不了,有的罪受了!”
承焕偷眼看了看玉兰,玉兰也往他那看看,四目相对,又急转开去。玉兰心说话,这小
子不老实,那双眼睛贼兮兮的!
这她可冤枉承焕了,刚才动手,承焕一用力把玉兰的袍子扯歪了,露出了水蓝色的胸衣,
这会大家只顾着说话,谁也没注意。
玉兰顺着承焕的眼光一看,脸就红了,把衣服整理好,狠狠瞪了承焕一眼,承焕只当没
看见。
大家正说着,外面又进来一人,乃是温戬儿在江府遇到的美艳少妇,霜天一叶飞的爱妻
丁若紫。丁若紫这几天一直在照顾被连珏重伤的丈夫,虽然知道温戬儿受伤也倒不出空来看
看,养了这几天,霜天一叶飞也好的差不多了,丁若紫这才来看看温戬儿。另一层意思自然
是为了身受暗毒之解药,这可是温戬儿承诺的事,自个夫妻俩的命都在这上头了,哪能不挂
心呢!
第三十章离前
丁若紫很是热络,上前拉住温戬儿的手道:“姐姐的气色好多了,当时可真把我吓死了,
这几天净照顾我家那口子,也没个时间来看姐姐,姐姐不会怪我吧!”丁若紫巧笑倩兮,分
外令人亲近!
温戬儿笑道:“瞧你说的,我们好赖也扮了回夫妻,可不要这么说啊!”温戬儿把她介
绍给大家认识,少不得又是一番亲近。
温戬儿是干什么的,当然明白丁若紫的来意,道:“妹妹来的正好,我们这有位比我更
高明的人哩,让她给妹妹看看!”转首对媚瑛道:“麻烦夫人给丁妹妹看看!”
媚瑛给丁若紫把了一会脉奇怪道:“这是魔灵毒的脉象,魔灵花不是绝种了吗?”
温戬儿道:“我也吃不准,听夫人这么一说就不会错了,至于怎么解,夫人有何高见?”
媚瑛思索了一会道:“魔灵毒的潜伏时间长,可一旦发作起来却是迅急非常!”
温戬儿道:“去年,我在一线天得了块碧玉灵芝,制成了丹药,不知道对它有没有用?”
媚瑛喜道:“真的,那碧玉灵芝很不容易找呢!更难得的是它正是魔灵毒的克星,对别
的毒疗效就差许多了,真个是一物降一物!”
丁若紫听了很是高兴道:“多谢姐姐了!”
屋里说说笑笑很热闹,承焕本想离开,去看看南琳,无奈经不住温戬儿的眼神攻势,这
一赖就到了中午。
方白博走进来道:“众位,刘大人和南员外都来了,请大家出去呢!大家都不外,在一
起吃个饭,今天我做东!”
承焕见她们都出去了,不由松了口气。温戬儿道:“怎么了,还在生玉兰的气吗?”
承焕笑道:“哪会呢!与这么多美女在一起我可不太习惯。”
温戬儿往承焕身上一靠道:“其实玉兰那丫头人好着呢,就是脾气秉性急了点,处长了
师父就知道了!”
承欢道:“拉倒吧,一见面就这样,这种人还是少见为妙,真要长了,怎么死的都不知
道,你也得小心点啊!”
温戬儿知道他是说笑,一拍他道:“师父不知道,其实她很可怜,她母亲少时遇人不淑,
母女俩相依为命,过过苦日子哩!”
承焕搂住她的肩道:“行了,好好想想自己吧,你的苦日子还少吗!等姐姐的病好了,
我们三个找个好地方,无忧无虑的生活,你说好吗?”
温戬儿听了动情道:“好,我听师父的,就怕司徒妹妹容不下我!”
承焕道:“不会的,姐姐最疼我了,我求她她一定会答应的!”他也不想想,哪个女人
能受的了这个,不扒了他的皮才怪!
温戬儿感到承焕对她的真情,轻吻着承焕的脖子道:“我不会计较那么多的,就算偷偷
的和师父在一起,我都高兴死了!”
承焕垂首捉着温戬儿的朱唇,痛吻起来,把昨夜的欲火都发泄在这红唇上,撩拨的温戬
儿心跳身颤,在承焕怀中乱扭,舒服的呻吟声不绝于耳。
直到温戬儿喘不过气来,二人才分开。
沉默了一会,温戬儿道:“师父,今晚要了戬儿吧!”
承焕的心砰地一跳道:“你说什么,不要命了吗。真是的!”
温戬儿道:“我想了吗!那就等戬儿好了再说,师父可不许赖皮啊!”
承焕捏了她一下脸蛋道:“怎么会呢!放着你这个大美人,我能不动心吗!”
俩人正说着连欣进来道:“我爹请你过去呢!”
承焕和温戬儿不及分开,被连欣见个正着,承焕红着脸道:“我知道了,戬儿你好好躺
着吧!”
刘阿泰今年不到四十岁,国字脸,脸色黝黑,一双虎目炯炯有神,大鼻头,四海口,一
副天生虎将的样子,这会正和连珏,南澄,霜天一叶飞等人聊着。
刘阿泰看见随连欣进来的承焕,身子一抖,手里的茶杯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,心道:
“小逸夫怎么会在这呢!真邪门了!”
左右的人见刘阿泰如此,纷纷相问。刘阿泰连道没事。这个工夫,承焕已经来到近前。
刘阿泰定睛一看,眼前的孩子与小逸夫虽然象,但年纪却大一些,神质也与众不同,有
点轻灵飘逸之感,真是少年中的俊杰。
连珏连忙引见道:“小兄弟,这位便是刘阿泰刘大人,刘大人,这小兄弟乃是温教主的
老师王陵先生。”
刘阿泰的反应也是惊奇,但嘴上道:“别刘大人刘大人的,叫我老弟便是了,小兄弟,
你可别学他这般罗嗦啊!”众人皆笑。
梁上君胡子一抖道:“小子,坐我这边来!”
片刻之间酒菜齐备,众人都是个性爽朗之人,不一会便消除了陌生感,推杯换盏,不亦
乐乎。
酒至半酣,梁上君对承焕道:“小子,你得犒劳犒劳我呀,你那拿手好戏也露露!”
众人不明所以,皆问是何好戏。
承焕拗不过梁上君,倒了一杯酒,寒灵冰魄透手,他把酒杯往桌上一按,透气入杯。刹
时激起三尺高的水柱,瞬间冻结成冰这一连串的动作不过眨眼之间便完成了,众人只见得承
焕把酒杯往桌上一按,就成了一个冰柱,都拍手称奇。但象玉天香,连珏,霜天一叶飞等高
手都是心房一紧,这看似轻轻的一按实是困难无比,没有个几十年的功夫休想办到,还得修
习象寒冰掌那样的阴功,顿时对承焕刮目相看。
那几个女孩子想的不是那么远,还以为真是变把戏呢,玉兰道:“这可真是好玩的紧啊,
还有没有了,再来一个!”
没等她说完,承焕两指夹杯,寒灵忽放忽收,那条冰柱登时分裂开来,坐在一旁的梁上
君手如闪电流星,里外划拉几下,在座的各人的杯中都装了半下的细小冰块。梁上君哈哈一
笑道:“各位,尝尝,味道可不一般啊!”
众人都喝了一口,感觉比适才要爽口许多,尤其纯冽,对梁上君的一手‘八臂展’也赞
赏有加。
几个女孩子都不胜酒力,几杯下肚变纷纷告退,只留下玉天香和媚瑛二人。
话说来说去便说到了通天教与凌格锐头上。霜天一叶飞道:“今次从我的遭遇来看,江
湖上必然还有不少人受制于通天教,只不过他们还没被要挟做事而已,所以我们不知道。可
以想象通天教的势力会有多么的庞大,如此下去,我看不出两年,整个江湖非通天教称霸不
可!”
南澄道:“草莽势壮,取乱之道,太祖皇帝就是出身江湖,阿泰可也上奏一本,让朝廷
心里有个数,不要临了手足无措才是。”
刘阿泰一拍桌子道:“不是我大放厥词,当今皇帝如有太祖爷的一半本事也不至于现在
这个地步,石曹专权,圣上不过是个摆设,那些奸臣贼子巴不得乱呢,越乱他们越可从中渔
利,哪会管社稷的安危!”
霜天一叶飞道:“自夺门之变以来,世有怨言,可也都闷在心里,上下的事都南办啊!”
承焕插口道:“非君之责,其罪在臣,天下兴亡匹夫有责,人人用上一点心,便可改观
的事情,自古名主谋权,而名臣谋世,就是此理!”
刘阿泰赞道:“小兄弟说的好,来,我敬你一杯!”众人也觉得承焕见解卓绝,更难得
他如此年纪,纷纷称赞。
连珏道:“人在江湖谋江湖事,象通天教这样的门派,说它邪不邪,说它正不正,如果
真想谋求江湖霸业是不难的,一来势力庞大,二来少了名门正派的许多顾忌,与之为敌,还
真头痛。”
南澄叹了口气道:“希望象南云说的,凌格锐会善待南琳,这孩子命苦啊!”
众人知他心事,都解劝,南澄也只能听天由命,心中祈祷了!
刘阿泰又听说承焕等人要去四川,道:“西川大侠简明是我的好朋友,多年不见了,听
说也搬到成都去了,你们如果没落脚地,我可以打个招呼,就当自己家方便。”
珏承焕等人听了万分高兴,在成都有了熟人,一切安排起来就好办多了。当下刘阿泰修
书一封做了交代。
第三集
第一章近情
当晚,承焕睡在温戬儿房里,让温戬儿内心欢喜了好一会。承焕把手巾洗了干净,替温
戬儿擦了擦俏脸,其行径比之丈夫尤过之。
温戬儿心中高兴,但也疑惑,师父怎么会在一夜之间转了性,不知是怎么回事,但她也
乐的如此,道:“师父,别忙了,到戬儿身边来,我想你了。”
承焕笑道:“戬儿好不知羞!”
上得床来,承焕拥她入怀。温戬儿道:“师父,明天就要走了吗?”语气充满感伤。
承焕应了一声道:“刚才和大叔商量过了,我,老头,大婶加上初一他们,旁人就不必
去了,到了成都还有人接应,会顺利的!”
“接应?”温戬儿道:“怎么回事?”
承焕就把刘阿泰的事说了,让温戬儿放心不少,有熟人办事也方便些,问及众人吃饭的
情景,承焕就把众人的谈话说与她听。
温戬儿听了叹口气道:“在座的除了南玉两家都没有切肤之痛,都不会想的更深的层次,
就拿戬儿来说,没有瓜葛是不会与通天教为敌的,所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,世人都是如此想
法,也难怪通天教如此嚣张,更无怪师妹她去投靠了。”
承焕揉了揉脑袋道:“戬儿说的极是,不要去管它了,就象刘大人说的,他们总不能公
然造反,顶多在江湖上行云布雨,让他们折腾去吧!”
温戬儿摇摇头道:“师父不是江湖人,不知道一统江湖的威力,其势力遍布天下,武林
的霸主无异于一国之君,只不过一个在朝,名正言顺,一个在野,以武逞强,试问,历朝历
代,皇帝下令杀死的人还少吗,又有谁敢报复,去找皇帝算帐,同样的道理,在武林中也适
用,如果通天教称霸武林,杀劫也就随着来了。希望天下的有识之士能看到这一步,防患于
未然,不然可有的戏看了!”
承焕闻听,俊眉微皱道:“我读圣贤之书,常闻孟子有云,虽千万人吾往矣。何等的气
概,思想纵横天下,真个是一大快事!”
温戬儿看他那样,噗嗤笑了道:“师父,你难不成还想一战江湖吗!天塌下来有高个先
撑着,烦我们何来,你疼疼戬儿才是真的。”
承焕笑道:“那我就先疼疼戬儿。”突然把手探进温戬儿的小衣,往下一滑,按在小腹
上,轻轻抚摩。
温戬儿呻吟一声道:“师父,你好不老实啊!”
承焕听了就是一愣,是啊,自己怎么会变成这样呢,或者是天性如此,先前不过是伪装。
温戬儿见他不说话,脸色也变了,以为自己说的话触怒了师父,道:“师父,戬儿说错
了,你别生气啊!”
承焕摇头道:“你没说错,我的确是变了,变的我自己都有点吃惊,我怕我以前就是如
此德行,如若恢复了,不知会是什么样子,我想我会很难受的,现在的,过去的,我快受不
了了。”
温戬儿伸手抚平承焕眉间的皱纹柔声道:“师父,别这样,这有什么,是什么样就什么
样,做回自己还不好吗,活的轻松些,如你这般想法活着的人恐怕无人能睡安稳了,哪个人
没有一个自己的影子,互相印证着人生,只要自己过的快活,那便是好的!”
听了温戬儿的话,承焕思想略为开阔,搂了搂她道:“戬儿真会哄我开心,以后不要叫
我师父了,听着怪别扭的!”
温戬儿在他怀中扭动不依道:“不,我就叫你师父,你可别想撇下我啊!”
承焕笑道:“随你的意好了。不改就不改,我走了之后,你可得好好养伤,别让我挂心!”
温戬儿往他怀里挤了挤道:“师父放心,我知道照顾自己的,倒是师父你要小心啊,一
切安全第一!”
承焕闻听,心里暖呼呼的,道:“戬儿你真好!”
温戬儿问道:“比之司徒妹子如何!”话一说出口就知道不妥,不禁暗暗自责。
果然,承焕听了。脸色微变,顿了一会道:“我也不知道,与你在一起和与姐姐在一起
是不一样的,感觉不一样!”
“什么不同的感受?”温戬儿不禁又问了一句。
承焕见温戬儿着紧的样子,笑道:“和你在一起,我觉得自己是个大人了,凡事都让我
拿主意,令我很兴奋呢!”话锋一转道:“和姐姐在一起就不同了,在她面前我永远都是小
孩子,要她呵护,保护,她看我的一个眼神,让我如沐母爱的光辉,她调起皮来令我快乐非
常,姐姐如妻似母,很复杂的感受!”
温戬儿听他如此说,心里酸酸的,旋又想自己怎么也无法同司徒涟漪相比,又何必生这
闷气呢,只要师父心里有我,就知足了,想到这轻抚承焕的小脸道:“真羡慕司徒妹子,师
父要好好的照顾她啊!”
承焕点头道:“连大叔准备了一辆特制的车子,出城也不用多久就走水路了很稳当的!”
温戬儿惊道:“什么,带着她去!”
承焕道:“我想墨凤如果好了就可以马上为姐姐疗伤了,连大婶也说这病不能拖的!”
温戬儿道:“我知道,可她的身体现在很虚弱,怕经不起长途跋涉反坏了事!”
承焕道:“戬儿放心好了,这事有大叔大婶操办,不会出大漏子的,天也不早了,我们
睡吧,你靠过来一点,被子不够大呢!”
温戬儿闻听往他身旁靠了靠道:“师父,把你的胳膊给我!”见承焕的手臂从自己脖子
下面伸过来,就势一靠,二人亲密之极的睡了!
今天的天气特别好,微风轻吹,万里无云。
由于昨晚睡的晚,承焕起的也晚了些,又被来叫他的连欣堵个正着!
连欣倒象是习惯了,见怪不怪,进来一见礼道:“大家都收拾好了,你怎么还睡呢!”
承焕窘容道:“好,我马上到,让姐姐受累了!
连欣白了他一眼羞道:“哪个是你姐姐,不正经!”说着转身出去了。
承焕穿戴整齐道:“戬儿,我就走了,你保重!”在温戬儿唇上吻了一下。温戬儿眼泪
在眼眶里打转道:“师父早些回来!”
吃过早饭,众人便上路了,来到城门口,刘阿泰,南澄早等候在那里给他们饯行。
连珏夫妇与刘南二人殷殷话别,不防后面窜出一人正是玉兰,玉兰道:“那个小师父呢?
怎么不见他,他不也去吗?”
连珏道:“在后面呢,玉兰姑娘自己去吧!”
玉兰来到承焕车前刚想撩车帘上车,承焕就从车上下来了,一见玉兰道:“是玉兰姑娘,
有事吗?”
玉兰眼睛一瞪道:“怎么,没事就不能来吗,你当你是谁啊,让我上车坐会!”
承焕伸手一拦道:“车上有病人,不要惊了她!
玉兰道:“你什么时候回来?”
承焕心道:“什么时候回来关你什么事啊!”嘴上道:“得一个月吧!有事吗?”
玉兰气恼道:“给你,真是榆木脑袋!”她把一个包袱塞字承焕怀里,头也不回的走了,
把承焕一个人凉在那了。
出了城,马就跑开了,连欣要照顾受伤的初八没来。这一行十八人行在进川的道路上。
承焕在车上闲来无事,看见玉兰塞来的包袱,就打开了。
入目是个红色绸缎的小包,把小包抖了开,是一件宝蓝色的衣服,准确的说是一整套,
从里到外都是新的。承焕愣住了,这是什么意思啊,想不透,伤脑筋,翻了翻,还有封信。
信口没有封,承焕打开,里面只有一张纸,还有一个女用的粉红色的丝帕,承焕展信,
上面写着珍重两个娟秀的字,再一看丝帕,承焕不傻,而且与女人都有过实质性的交流了,
哪能不明白玉兰的意思啊。感情这丫头春心动了,看上了承焕,主动示爱,给承焕出了个不
小的难题。
承焕把丝帕在嘴边嗅了嗅,一股女人的体香夹杂着玉兰花的香味扑鼻而来。不由哭笑不
得。
把衣服包好,放在南琳的身边道:“姐姐,你千万不要有事啊!”
第二章水贼
不一日,车行至嘉陵江秦岭渡口,天色已然暗了下来。连珏等人准备弃车登船,顺水而
下,打发了车行的人,连珏便出去找船了,而余下的人则住进了渡口边的茶水店歇脚。
来到码头,连珏不禁发愁,码头内只有三五只船,还都是破烂不堪的渔船,这可怎么办,
急的在码头上直转悠。
“这为客爷,您是在等船吗?”
连珏回头一看,是个三十多岁的汉子,一身葛衣,看模样象是附近的渔民。道:“怎么,
你有船?”
那汉子哈哈一笑道:“不瞒客爷,小的的主人有只大船,一般不放在码头上,如果客爷
想用的话,我可以帮您引见一下。”说着伸出手来。
连珏给了他一两银子道:“如此甚好,不知道船可以住多少人,我们可是要出远门的!”
那汉子笑道:“客爷放心,三五百人不成问题!”
连珏随那自称于六的汉子来到一个大宅院前。于六道:“您在这等会,我去通报一声。”
时间不大,于六就出来道:“我家主人有请。”
一进门,连珏见这宅子还不错,装潢考究。来到正厅,里面迎出一个人来。长的很富态,
四十左右岁,十分和气,三言两语就把具体事宜敲定了。连珏惦记着船的情形道:“员外,
我可不可以看看船?”
那员外笑道:“当然,我已经命人把船开到码头了,您去看看吧,我就不送了!”
好家伙,来到码头连珏就看见那泊着一条大约六七十米长的大船,上下好几层,而且是
官船,全刷着红漆,气派非常。
连珏心里有了底,交了一百两的定钱去接承焕等人。
回到小店,连珏把情况一说,大家都十分高兴,收拾东西,直奔码头。
于六见他们来了,忙迎上去道:“众位爷,请随小的来!”他领大家走向船尾登船。
初一等人把墨凤的棺材连同南琳的软床一并抬了上去。于六便领着一人来见连珏。
连珏一打量,来人三十多岁,与那员外有几分相象,果然听于六道:“客爷,这个是我
们的二爷,这一路上都是他掌船,有什么事您和他说就可以了,那小的就下去了!”说完他
走了。
那人一抱拳道:“在下于正,有什么事客爷尽管吩咐便是,如没什么事我就去开船了。”
连珏道:“于兄,想必令兄已经和你说了,此去成都,一千两银子,管吃喝,不知对否。”
于正道:“对极,客爷下船再付银子不迟!”
承焕等人被安置在靠船头的房间里。官船就是不一般,全都是红桃木的实料,房间也十
分舒适。承焕让他们把南琳放到床上。
承焕见人都走了,他浸湿了毛巾,把南琳身上的衣服都除了,替她擦起身体来。这几日
一路风尘,也没个时间洗洗。抚摩着南琳如玉般赤裸的身体,承焕内心如针扎般抽痛,道:
“姐姐,我们上船了,过不了多久你的病就好了,到时候我再帮你擦身子你可不许笑我啊!”
擦到了胸口,见那枚蛇卵想把它拿来,不料没有拿动,承焕使了点劲还是没动,道:
“这可怪了,怎么拿不动呢。”他也不敢使太大的劲,怕把蛇卵弄破了。只好放弃。
承焕擦完,犯了难,南琳没有换洗的衣服,怎么办,对了,玉兰不是送了一套吗!先穿
上。想着,把那套衣服给南琳换上。虽然小了点,但也将就了。
承焕亲吻了南琳的嘴唇笑道:“姐姐,我都想你了,你知道想什么吧,我羞不羞!”
这时响起敲门声,承焕起身去开门,如果他回头,就会看见南琳的眼皮跳动了几下,同
时,玉脸上飞起了两朵淡淡的红云。
敲门的是初一,他来找承焕去吃饭。
承焕看了看左右,没见着梁上君,道:“大叔,老头呢?哪去了,他不饿吗?”
连珏刚想说话,梁上君推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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